第三十三章
一夜未关的空凋还在嗡嗡嗡地吹着冷风，原本摆放整齐的沙发移位的移位，翻倒的翻倒。
纯白色的地毯早就撕裂开来，被扯离了地面，一半挂在茶几上，一半压在移位了的沙发下面。上面还布满了颜色难看的不明痕迹，彻底报废了。
云间只觉的全身酸痛，右半边胳膊尤盛。是躺在地板上磕出来的，混在被啃咬出来的痕迹里面，看不出来有没有被磕伤。
风雪比她要好一些，整个人仰躺着，眼睛闭着，睡得安详。
云间伸出手，在他长长的眼睫毛上摸了一会儿，忍不住说：“我有没有说过，你每次这么装睡，都跟死过去了一样。”
她话刚一说完，男人果然睁开了眼睛，看着她问：“你知道我死时时什么样的？”
“好像不知道。”云间回忆了一下，好像的确是这样，他们不论在哪个世界，每次好像都是自己先死。有时候就算他要死了，也得先弄死自己才行。
所以就像他说得，她还真没见过他的死相。
“起来吧，我让人送饭……”
“唔唔唔……不要！”云间赶紧挣扎着爬起来，一瘸一拐地往浴室走，一边说：“厨房里有面包，啃完我要继续睡觉。”
风雪见状，也不坚持，跟着起来去浴室。俩人折折腾腾地把自己洗干净，而后抱着面包牛奶去卧室，三两下填饱肚子，很快就又睁不开眼睛了。
临睡过去之前，云间还记得趁风雪这个时候最好说话，问了一下男主的问题。
“你养父母那里，你准备怎么办？”
“差不多都准备好了，很快能爆出来。”
云间眼睛只能睁开一条风，艰难地望着他，问：“你准备现在就离开项家？”
“不然呢？”
想了想，的确是早离开早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