爱究竟是什么呢?这个问题的答案因人而异,对路烨明而言,爱是他在多年前精心挑选到的一颗种子,照着自己的审美将种子培育成花,季霖便是这个被他选择的种子,换句话说,季霖是被他彻底驯服养熟的孩子。

    路烨明早已将某个意识深深植入了季霖的大脑,那就是在难过时、害怕时、无助时,季霖脱口而出的称呼永远是‘哥哥’,而不是‘爸爸妈妈’或者其他谁,因为在很早之前,路烨明就逐一剔除了季霖身边多余的人际关系,将他自己作为季霖手机里唯一的紧急联系人,亦是唯一可以求救的对象,即使带给季霖伤害的的人同样也是他,季霖也只会下意识的喊‘哥’。

    “我觉得偶尔换个地方体验一下似乎不错。”路烨明闻言并没有退开,反而多了几分性致,压低声音诱哄道:“放心,他们不会过来的。”对他而言,性爱中最大的快感并不来自勃起射精,也不是后穴被填满刺激前列腺达到高潮,而是由他来主宰另一人的情绪与欲望,所以他无所谓做1还是做0。

    如果爱让他不能拧断爱人的脖子,卸下爱人的关节,割破爱人的皮肤去吸吮甜美的血珠。那么至少要侵入爱人的大脑,让爱人在恐惧中崩溃,在崩溃中绝望,在绝望中将他视为唯一的救世主。

    “可是在这里会被监控看到。”季霖脸颊绯红,难耐的用腿根夹住路烨明捏着他性器的手,祈求道:“哥,先放开我好吗?”

    “你是艺人,可以从容应对所有镜头不是吗?”路烨明用另一只手摸了摸季霖的头,夸奖道:“乖孩子,你在所有镜头下都是最漂亮的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,我......”季霖眼神空茫地摇摇头,他意识到不对,这种事情该拒绝,他已经不是第一次遭遇类似的危机了,但是‘乖孩子’三个字像是控制他的魔咒,制止了他所有的反抗。是啊,从小到大,只要被路烨明摸摸头,说上这三个字,无论多么抗拒他都会乖乖听话,他不能惹哥哥生气,更不能给哥哥惹麻烦,不然哥哥就不理他了,他不能失去这个唯一还陪在他身边,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哥哥。

    虽然他想离婚,并希翼着能退回到普通的兄弟关系,但他们现在还是夫妻,没关系的,脱吧,这是爱,不是什么涉及阴谋背叛和金钱的情色交易;现在是路烨明在让他对着镜头扒开衣服,不是其他人,所以没事的,放弃抵抗吧,脱吧;也许是路烨明在对他进行脱敏治疗,乖乖配合,脱吧。

    他要做个乖孩子,乖孩子,乖孩子。

    小孩子只有做错事的时候,大人才会让小孩听话,他要乖乖的,让哥哥表扬他,给他更多的爱......

    季霖空洞着双眸,仰躺倒在了地毯上,走廊的暖光照在他修长的天鹅颈上,他侧过头,如被献祭的圣女一样,摆出了一个引颈就戮的顺从姿势。季霖微眯了眼睛,灯光穿过他沾着水珠的浓密眼睫,在视网膜上折射出朦胧七彩的光,梦幻又唯美。

    季霖缓慢地深呼吸着,汗珠布满了他全身白皙的皮肤,此时,他在镜头的中央,被那双充满力量的温热双手解开衣服,抚摸每一寸肌肤,在温热唇舌的吮咬下开出无数朵艳红的花......他是艺人,是演员,他要让自己的美丽在镜头下毫无保留的绽放,为那唯一的观众绽放。

    硬挺的性器沾了微凉,是路烨明在他硬热的性器上套上了安全套,季霖的喉结滚了滚,如果他一动不动,僵的像木头,和被强奸有什么区别,那样在镜头下不好看,他应该配合。

    反射性的,季霖嘴角勾起了笑,他知道怎样笑能突出自己五官的优势,他抬手,去触摸胸口咬住他乳头的脑袋,随着路烨明的脸被他轻轻捧起,被牙齿咬住的红肿乳首也被扯起,有些痛,有些痒,当最后一丝湿热的联系被扯断,湿漉漉的乳首终于被空气包裹,在冰凉的冷落中越发的瘙痒,季霖坐起身,忍不住将冰凉的乳头贴上了路烨明胸前的衣襟蹭了蹭,很快,粗糙的手指捏住了这一小坨红肿,季霖呀了一声,发出小声的喘息,半阖着眼,向路烨明一贯凉薄,此时却温热的唇献上一吻。

    爱是什么呢?爱是无数次抛弃原则底线的献身。

    季霖的口腔很快被强势的入侵,唇舌被对方牙齿咬住,厮磨着吮吸,平日里冷漠的路烨明在床上是火热的,所以季霖总是抵抗不了和他做爱的诱惑,他的手按在路烨明脱去衣裤的结实大腿上,白皙与蜜色形成明显的色差,路烨明握着他的性器,一点点坐了上去。

    “扩张好了吗?”季霖感受着自己的下体被又热又紧的肠道包裹,微喘着问。

    “在晚餐前就准备好了。”路烨明再次咬住了季霖的下唇,交换了一个深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