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人的婚姻对于中国人来说,从来都不是两个人的事,它牵连到两个家庭,甚至是两个家族的事,这一点,尤其是在农村,更是如此,这不,李珺和丁飞两人自己并没感觉到啥,照旧是该上班的上班,该学习的学习,而双方的父母,可就每日每夜地忙活起来了,选吉日,布置婚房,找司仪,商榷结婚当日的行程安排,提前预定当日结婚酒宴,这一件事接着一件事,都得提前策划好呢!

    一天,李珺和丁飞两个人来到汝河岸边,李珺看着清澈的汝河水,忽然问丁飞:

    “你说说我们结婚后会幸福吗?”

    “这还用说呀,我上班,你在家操持家务,咱们这是严格按照老祖宗留下的传统,一步一步走来的?”

    “啥传统呀?”李珺好奇地问。

    “《五礼通考》曾说,自后齐以来,不管天子庶民,婚礼“一曰纳采,二曰向名,三曰纳吉,四曰纳征,五曰请期,六曰亲迎。”这就是古代婚礼所分的六个阶段,俗称“六礼”!”丁飞摇头晃脑地在李珺面前卖弄起自己文化来。

    “你可真是书呆子,每次和你出来,你都这么迂腐,不是讲历史,就是说传统,咱俩这不是谈恋爱?”

    “那是谈啥?”

    “师者,传道授业解惑者也!”

    “珺珺,你可知道这句话出自何处?”丁飞饶有兴趣地问。

    李珺看了一眼一本正经的丁飞,心里又好气又好笑,她狠狠地白了他一眼,气嘟嘟地答道:

    “出自唐代文学家韩愈的《师说》!”

    “哎呀,看不出来,你一个学学还有这么深的研究呢,佩服,佩服!”

    李珺心里此时是五味杂全,一股莫名的心酸涌上心田,眼前的丁飞,在外人眼里是不错,很,让他心疼自己,关心自己了,这将来一旦和他结婚后,日子该咋过呢?

    此时忽然一股寒风袭来,透过李珺脖子上那件羽绒服上的小缝隙,肆无忌惮的吹进毛衣,一下子感觉到无比的寒冷,把她冻得一哆嗦,就在此时,她看到了一生都难以忘记的一幕:

    “只见丁飞低着头,弓着腰,双手紧紧抱着衣服,竟然靠在她身边,装饰让她给他挡风遮雨呢?”

    李珺气得都不知说啥了,她扭过身来,对丁飞说:

    “我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