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棠淡淡看了一眼,偏着头道:“……病房里有点冷。”

    乔衣暂时顾不上低落的心情,站起身替谢棠紧了紧被角,语气不知所措:“很冷吗?是不是空调温度开得太低了,遥控器在哪里……”

    谢棠空出病床上的一块地方:“你上这儿来。”

    她们出城后便一直睡一起,乔衣没有多想,脱下鞋子和外套,躺在谢棠身边。只是手脚老实地放在两旁,不敢挨着谢棠,更准确地说,是愧于接近谢棠。

    谢棠心里有些不舒服,不只因为药物的眩晕作用,还因为乔衣畏惧的模样。

    “乔衣,我的手被铐着。”

    乔衣抬起头,伸出手搭在那副手铐上,冰冰凉凉的手铐,戴起来一定不好受。乔衣忍不住心疼,问:“是不是手铐戴着不舒服?我去让陆教授给你解开。”

    谢棠摇头:“我的手动不了,不能抱你。”她盯着乔衣圆圆的眼睛,慢慢解释着,“但你可以抱我。”

    乔衣顿住片刻,这才懂了谢棠的意思,她将谢棠抱进怀里,紧紧地,害怕她被谁抢走似的。虽然她们从结婚那刻就被绑定在一起,成为了专属于对方的伴侣,可乔衣总觉得谢棠就像飞在天空的风筝,线断了,她就抓不住了。

    谢棠浑身使不出力气,只能将脸埋在乔衣的怀抱中,熟悉的温度,谢棠很喜欢。她想,她应该就是被乔衣这刚刚好的温度所吸引,迷了心窍。

    “我还没去过锦官城的监狱,不知道能不能住习惯。”谢棠笑着问,“怎么办呢?”

    乔衣收紧手臂:“我陪你去。”

    谢棠听乔衣这么胡说,忍不住咬了口她的锁骨。乔衣疼得“嘶”了一声,却也没有躲开。

    谢棠松开口:“乔衣,帮我取下手环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谢棠的手环在她被捕后便被锁定,无法和其他人通话,也失去了开启基地的功能,成了毫无用处的一件摆设。乔衣替她将手环解下,却不明白她的用意。

    谢棠放低声音:“把显示屏拆开。”

    乔衣下意识拒绝:“不行,我没拆过,弄坏了会很麻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