菲灵娜急忙穿好裙子出来。

    她又羞又怒:“您怎么可以偷看别人洗澡,还偷听别人的心里话!”

    凯因抬起眼睑,凝视她生机勃勃的五官,享受着她藏在怒火底下,可爱的羞涩和惊慌,因此他显得有些心不在焉。

    “今天之前,我没偷看过你洗澡。”

    对菲灵娜来说,洗澡是一件极度私密的事,尤其是和一个男人讨论这种事。她气昏了头,下意识质问他:“那今天之后呢,就可以偷看了么?”

    她的问题很有趣,凯因单手撑着头,兴致盎然地问:“只要我愿意,就能看见一切,这怎么能算偷看?”

    “胡说八道,”菲灵娜跺了跺脚,“未经别人允许就是偷,偷听也好,偷看也好,都是不道德的行为!神明也要遵守道德和法律!”

    凯因慵懒地将身体靠向椅背,望着她脸上,气急败坏的红晕,猜测她的怒意濒临峰值,如果他再逗她一下,她大概会像急眼的兔子,跳起来咬他。

    “那如果你以后允许我看呢?”

    “我怎么会允许这种事情!”菲灵娜气得头顶冒烟,用眼睛瞪他。

    可她黑葡萄般的眼睛,盈盈如水,实在没什么杀伤力,反而叫凯因生出几分愉悦。

    他忽然中断谈话,念出一段字符,是菲灵娜从未听过的语言。

    菲灵娜没能反应过来,疑惑又气恼地望着他。

    凯因:“我的名字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突然告诉我您的名字?”

    “因为想,”他眼里是某种毫不掩饰的深意,“只有你能叫我的名字。”

    菲灵娜下意识去看他深紫色的眼眸,猝不及防撞进那片绚丽醉人的汪洋,然后,她满腔的羞怒像气体从气球里面泄走般,咻的一声消散了。

    只余下滚烫的羞耻和惊慌,无论她目光如何闪躲,灵活如山林小鹿,却始终被他牢牢抓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