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次是真的把老黑婆子惹毛了,她到灶房抽出来一把稻草和几根儿要做刷术的高粱秆子,三五下扭出了个稻草人儿,蘸着炕洞油给画了五官。

    小金静静地看着,直到老黑婆子扎完小人儿,这才出手将王月兰体内的王月梅薅出来,顺手一拍王月兰的地魂,就见王月兰的幽精刷的一下就回了自己的身体。

    老根儿叔问小金道:“你婶子回身体了吗?这得啥时候醒啊?”

    小金皱眉看着手里挣扎咒骂的王月梅的魂体,一边道:“很快就醒了。”说着话,小金按着王月梅的魂体塞进了稻草人中。

    看到老黑婆子要去抽支骨开五光,小金拦下又贴了一张符才道:“等一会儿,她身上有印记,还是先封着五感,等回去黑姨那儿,再开光问话。”

    老黑婆子点点头道:“怨不得她能凭着一口莫须有的执念活到现在,这么点儿道行还能趟过地下河进来。”

    正说着,王月兰迷迷糊糊地醒过来之后,看看周围地人问道:“你们怎么都在我跟前儿围着?”

    一听王月兰出声,老根儿叔立马跑过去拉着王月兰的手感慨道:“这才是我媳妇儿,要不就是一个壳子,不是一个人摸起来都别扭!”

    王月兰愣了一下,别的她没听懂,但是,真是胆肥了,还敢摸别的女人的手?当即柳眉倒竖地阴恻恻道:“你说你干什么了?摸别人的手?你就说你想怎么死吧!”

    老根儿叔懵了,下意识地看向小金问道:“二宝子,你糊弄我?”又对王月兰道:“兰子,你听我说,是二宝子骗我说你看到了。”

    小金等人都能预见今晚老根儿叔的日子会多难过了,这人真是作死,要是没有这后面的解释估计还能苟过去,现在.....小金拍拍他肩膀道:“叔,你自求多福吧,我明天再来。”

    王月英也赶紧拉着胡财道:“老根儿啊,好好跟兰子说吧,我跟你哥先回去了,孩子自己在炕上睡觉呢。”说完二人就跑了。

    至于老黑婆子,人家直接乜了一眼他伸出的爪子,扭头就走了,还是小金最后贴心地把鸡毛掸子放在炕边儿,然后才关门离开。

    听着鸡毛掸子敲击炕沿儿的声音,小金摸摸下巴问老黑婆子道:“黑姨,你说咱们明天几点钟过来好?”

    老黑婆子带着笑意道:“哦,一早过来就行,你老根儿叔今晚应该睡不着。”至于是睡不着还是没的睡,这就只有老根儿叔自己知道了。

    出了院子,帮着关好栅栏之后,小金跟父母打了声招呼就又去了老黑婆子的家中。

    进了屋,老黑婆子将稻草人儿扔在炕上,洗了洗手,先给香堂上了一支香之后,就抓了一把香灰,在炕桌上围成了一个圈儿,这才伸手抽了支骨去了符咒,掐破指尖用血在稻草人头上点了一下。

    放进香灰圈儿中的稻草人突然挣扎地动起来,向一旁晃悠着挪动,看得出已经使了吃奶的力气,只是一碰到香灰就好像被烧了一样尖叫着摔回圈儿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