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10.禽兽

    小花茫然走过楼道,她要去的房间在楼道尽头,她看着右侧的窗子,外头雾蒙蒙的,雨声渐大起来,雨点拍在窗户上碎成一朵雨花,破碎、划落。

    小花心中一悸,她癔症下,左侧的门咯吱响了一声,透过门缝,她隐约一同进入校友乖巧的坐在椅子上,她双手双脚被紧紧绑在一个宽大的座椅上,嘴里含着一只粉色冰球。

    关门是一个近乎六十岁的男人,他就直勾勾的盯着小花,嘴角猝然裂开了夸张的笑意,她驻足在楼道中,不敢走向尽头的合房间,楼道只有她一个人,乌云将剩下一抹日光包裹,她被深深掩藏在阴霾中。

    砰——屋子尽头房间的门被推开,校长站在门口笑晏晏的朝她招手,小花搅紧衣袖,校服兜已经被汗珠浸湿,她紧紧握着兜里的圆规,作为单亲人家的孩子,她总是习惯性的拿着这东西防身,有事恐吓那些欺负她的孩子。她现在真的害怕了,身子微微打着颤,在校长的不断招手下,一步步朝着那一间屋子走去。

    “走快些。”校长的笑意没有一丝变化,嘴角裂开的弧度好似刻在皮肤上,她站在门前看着那个大腹便便的男人顿时生出一阵恐惧,小花转头就想要跑,却被他一把抓住夹在腋下。她突然觉得自己像是被推上贡品台的猪崽子,任人宰割!

    屋内还有一个男人,他与校长长得七八相似,像是孪生兄弟。小花的身子在不停的打颤,对于他的年纪而言,这一切显得显得异常惊恐。

    小花被反手被麻绳缠了一圈,下巴被外力捏开,油腻、带着浓厚烟油味道的物体灌入口中,她震惊,瞬时间从胃里犯出的恶心漫出,她大口吐着早上的饭菜,那是奶奶特意做的蛋羹。

    孪生兄弟被呕了一身,嫌弃甩了小花一巴掌,她已经恐惧到连意识都开始模糊,校长仍旧在笑,手里捏着雪茄烟将她甩在皮油沙发上。

    小花摇头,求饶,她跪在沙发上的一次次的磕头央求。校长仍旧置若罔闻,他笑的更得意,孪生兄弟开门,去卫生间浣洗升上的污秽,那小小的门缝留得了一线生机。

    小花猝然觉得腿一凉,衣物划过,紧接着滚烫烟蒂就按在腿部肌肤上,小花背对着校长,将手上缠绕着的麻绳一段段逐渐扯松,她缓缓从上衣兜里拽出圆规,对着栖身压来的男人,圆规的尖锐比直插在他的胸口。

    校长显然十分意外,身体惊厥跌倒在地,双目写满些不可思议,玩了这么多年鹰却被鹰捉了眼睛。小花的胸口急促跳动,她——杀——人——了。

    小花从办公室才溜了出来,她站在在楼道中恐惧感更甚,一阵阵的哀嚎声,呼救声,哭泣声。整个校区都充斥着绝望。

    小花刚站在楼梯口又折返上来,轻轻这其他屋的门都被从内部反锁,她退回校长办公室,偷走了打火机与一条长长的横幅,她将横幅沿着整个走廊铺开,从有头点起,火焰将红色条幅吞尽,上头白字写着:庆祝我校建学十周年,欢迎各位贵宾莅临。

    贵宾?小花早已泪流满面,这就是那些贵宾,她拍响紧急火灾铃声,用尽全身力气叫喊道:“着火了,快跑啊!”

    小花喉咙中沁出满口的血腥味,她藏在角落里,看着屋内或老或少的男人们疯狂的整理着衣服从楼道奔出。那些孩子又隔了好一会才三五成群从教室走出来,或是衣衫褴褛,或是头发散乱,或是哭哭啼啼,她从一侧窗户缝里看着他们从侧门逃匿出去,四散奔逃,像是受惊的鸟群终于归于蓝天。

    浣洗好的校长孪生兄弟懵懵然,急忙奔回办公室,却看着亡故的哥哥,敞开硕大的落地窗门,看着楼下慌乱的场景吼道:“马尼,你个兔崽子不长眼嘛?快来救人救火。”

    小花看着校长室男人的背影身子颤抖的更加厉害,那是从心底透出来的恐惧,她杀人了以后一定也没有办法在面对她的奶奶,她的父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