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凤梧将鹿濯扶回去的时候,将清风吓得惨叫。

    而在鹿濯笑嘻嘻的告诉清风,这伤还是被獐先生打出来的时候,小仆人更是浑身一僵,差点直接晕了过去。

    不过对于本职的忠诚,让小仆人挺了过来,他颤巍巍的走过来,想要引着鹿濯去上药。

    “听着,不用你来。”鹿濯拦下清风,指了指季凤梧:“凤梧你来给我上药,清风去取饭,忙了一天,还没吃一点东西呢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会,”季凤梧摇摇头。

    “看你那一身旧伤,我就不信你不会。”鹿濯伸出伤手,季凤梧连忙托住,无奈的开口:“我粗手粗脚的,怕伤到你。”

    清风也在旁边眼巴巴的看,季凤梧他不专业啊,不能让他抢了自己的事业。

    然而鹿濯只是轻轻挑眉,清风便吓得一蹦三尺高,直接跑出了门外。

    “不用把他牵扯进来,免得再死一个,凤梧你来给我上药就好。”鹿濯对季凤梧解释,抬起头来无辜的看着他。

    季凤梧被他的目光打败,少年也只得无奈的听他指挥,去里屋取出一个药箱,取出药粉和白纱,开始为他上药。

    鹿濯的伤口全在右手臂上,没有直接接触阴影,仅靠着荆棘的一点联系,就已经是遍体鳞伤了。

    他的手臂极美,年轻又修长,白皙光洁的肌肤下是匀亭的骨肉,好似纯净的冰翡翠。

    然而此刻那右手上却布满各色伤痕,深深的淤痕、焦黑的烧伤、绽开的皮肉、一道有一道疤痕……鹿濯的右手惨不忍睹,仿佛遭受了无数种伤害。

    在季凤梧给他轻轻上药的时候,鹿濯却没有叫出一声疼,浑身微微颤抖,似乎是在压抑这感情。鹿濯纤长浓密的睫毛垂落,像刷子似的遮住了青色的眼眸,看不清其中的神色。

    落在季凤梧眼里,便是鹿濯死死咬紧牙关,双眉紧蹙、忍着难言的疼痛。

    “鹿濯,你身上的伤,很疼吧。”季凤梧用软布站上药粉,轻轻的摸在伤口上,动作小心翼翼,仿佛那手臂是用泡沫做的一样,“是我没用,连累了你。”

    “当然会疼,嘶,我都没来得及用天赋。”鹿濯低下头,眼里水波潋滟,掩住愉悦和笑意,“因为要防备獐管家,不能让他抓住可趁之机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你的错,只是被我那老祖宗盯上了而已,獐管家是祂的狂信徒,为了他什么都能做……”鹿濯安慰的拍了拍对方的翅膀,唔,手感不错,“一旦涉及到了鹿翁,他就是一条疯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