足下文学>青春都市>【随笔】风的来向 > 〖第七章〗某次作业内容——完整
    什麽时候,能最真实的感受到自己是完整的?

    这个问题,我曾经在自己的评论中思考过,但稍微有些不同,那时候探讨的是,我究竟是想「写」还是「作为家而写作」,那时候就想过,到底是什麽样的心态让我开始想要写作。

    事情是这麽一回事,要回答什麽时候感到完整,那就必须先澄清一下什麽叫「完整的自己」,听说人类的无意识在一秒钟可以处理数十万个单位的资料量,而表意识则只有数千个单位的资料处理能力,而无意识、表意识一般而言总是分开的,就像是佛洛伊德的本我、超我,永远是在对立的两端而不接触,中间夹着不段挣扎的自我,只是夹在无意识和表意是之间的就是「潜意识」。而所谓的完整,就是不在两者之间挣扎,完全顺从自己的本能和冀望,无意识、潜意识和表意识能够达到一致的时候。

    这边我想稍微说明一下我认知中的潜意识和表意识,潜意识来自於未能完成的无意识,而之所以未能完成是因为表意识的压制,b如说「我想喝水」,这是无意识,如果表意识想的是「现在不适合喝水」,那想喝水的无意识就会成为潜意识。

    会提到前面这麽一些感觉突兀的内容是因为,对我而言,写作就是那麽一回事。严格来说,人类并没有办法知道自己的无意识、潜意识是怎麽回事,只能感知到表意识,但在所有意识相通的时候能够感受到愉快和自在。也许,「想要写作」就是一直存在於我思维中的无意识,同时也是被压抑的潜意识,而表意识要来得复杂得多,b如说「今天作业太多,得先缓缓」、「明天要报告,得先处理」、「後天有一份讨论,得先准备」、「大後天有一场会议,资料还没准备」等等,总归有太多事要想,常常没办法想写就写,题材总是压在箱底,想要搬出来,却连拿起小刀切开封条的时间都没有。

    那麽为什麽会觉得写的时候我是完整的?

    说来神奇,也许是因为我的思考习惯本身就和文字脱不开关系,换句话说,我很依赖白纸黑字的思考,并不是说我对画面无感,相反的我也喜欢看动画、电影,只是相形之下,我绝大多数的时间里,还是偏好从文字去理解一段故事和内容,多留给自己一些思考空间,这样的习惯造就了我以文字进行创作的习惯和喜好。

    在做文字创作的时候好b编织一张网,只有单调的黑sE和白sE,但在读者眼中,却可以创造一个彩sE的世界,我一直以来沈迷於这样的感觉,同时也沈浸在这样的世界里。文字和现实几乎可以算是两个平行世界,要说的话,创作时就像是从现实来到另一个世界,暂时抛开所有压力和纷纷扰扰,一字一句的堆砌自己的幻想,我曾经开玩笑地写过这样的句子,「所谓的家,不过就是妄图用黑sE和白sE,调出世界千万颜sE的疯子」,但我必须说,这样的调sE令我着迷了整整七年,想必也将延续更长的时间,至於有多久,我不知道,要看我这辈子能活上多少时日。

    文字创作的当下,我想我是自由的,也就是所谓的完整、排除了无意识和表意识的冲突,说来有些玄幻,但就像进入了另一个只有自己的世界,真写到兴奋处甚至能有所谓「天地与我如一」的境界。

    这样的思考和切割其实也是件挺危险的事,讲难听点就是和现实脱g,书写的当下,完全不会想做其他事,好b你捧着一颗完美的玻璃球,这时候谁会想冒着摔碎玻璃球的风险,空出一只手去捡地上的垃圾?

    我算是个挺喜欢和人说起创作心得的人,虽然自己也不是什麽有成就的作家,充其量只是业余网路创作者,但浅薄的创作经验也能让我知道一件事,是要用作者的生命在写的,「每个作家都是只凤凰,不论是火凤还是墨凰,啼叫或许清亮、或许哀戚,但最终都在不一样的火焰中一再的而重生。」某次和一位笔友网聊时我这麽说过,他专写恐怖,而我写的是Ai情,风格不同,但彼此都在题材上下过苦心,为了完备一段故事,期间的辛苦和疲惫也只有我们知道,可那些发现新事物的兴奋和激动也只有我们能够T会。

    总归,就是一群活在幻想和异世界的人类。但不可否认的,只要牵扯任何与相关的事,总是会难以抑制飞扬起来的心情和不住高昂的兴致,说起话来总是透着雀跃,一谈起来便是滔滔不绝的长篇,恨不得什麽都说,却又偶尔卖卖关子,这样的时刻是毫无疑问愉悦的。

    当然也不是没碰过创作瓶颈,严格来说卡文是常态,被催文嘛??先道歉来着,我一时也写不出来,只好偶尔像冨樫前辈看齐,等有感觉了在写出自己能够满意的作品。写不出东西是有压力的,要说有压力还怎麽觉得完整、快乐、愉悦,不会觉得自己被压得喘不过气或疲惫?

    还真不会。

    前些日子有幸遇到了一位曾经读过我国中时代同人文的同学,当下真是尴尬和兴奋掺杂,後来问到那篇同人文还没完结,怎麽就停更了?我双手一摊,老实交代,因为,我把帐号弄丢了,原稿也抓不回来,就??这样罗?其实我是想写完的,但是还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,但放手了也就放手了,我写作始终秉持一个原则,让自己开心,让读者开心,所以我写的是轻。

    轻又是怎麽回事?说起来很有趣,这里可以再说一下,所谓的轻其实是商业化下的产物,文字直白、情节变化及多,但常常会出现所谓的套路,艺术价值不高,因此并不被文学工作者成认为「」。

    我是想过的,和轻如何,我要写的是还是轻?最终我选择的是轻,那时我是这麽想的,我创作的开始是护玄老师的特殊传说,我也想创造那样,能让读者开怀大笑、产生共鸣的作品,文学最终难免走向自命清高,刻意堆叠的字句最终变得难以理解,但故事的存在就是要让人理解、让人共鸣,编造一个让人无法理解的世界有什麽意义?

    和中文系的朋友聊过这麽一件事,她是一脸忧心的这麽说的,「你知道轻不被文学家承认吗?」我当时笑了,我说,「我写作不就是要让人看懂?我没打算得到学术界的承认,只是想让自己和读者开心罢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