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觉睡到日上三竿。

    去了一趟医院,医生看过靳野的腿,说是陈年老伤,只能慢慢调养,给他们开了两副药膏。又看两人衣冠楚楚,年纪又轻,不像是会无理取闹挑事的,便偷偷的告诉了边阑,他以前的老师退休后在金楚路开了家中医馆,可以去那边看一看,买些草药包泡泡腿脚,能有效缓解疼痛。

    边阑道了谢,拿完药膏便带着靳野去了中医馆。老中医慈眉善目,听他们是学生引荐过来的,便笑得满脸褶子。

    傍晚,两人回到边阑自己购置的公寓里,阿姨已经煮好了饭,眼尖的瞧见边阑手里拿的药包,接过来看了两眼,心里有了数,转头便去烧了热水,准备给靳野泡脚用。

    热水加了药包,立马变得黑乎乎的,散发出浓重的药味。

    靳野坐到沙发上,却见边阑已经蹲到了他的面前,低下头,要给他脱鞋袜。

    他一惊,下意识想要往回缩。但边阑已经很有先见之明的握住了靳野的脚腕,不让他乱动,等脱完了鞋袜,才走到一边,让阿姨把洗脚桶拎过来。

    靳野刚把腿放进去,边阑就又凑了过来,手没入热水里,一下一下的按摩着他的小腿。

    阿姨看在眼里,不免打趣了靳野一句:“边总好疼你哦。”

    靳野抿了抿唇,耳根通红。

    偏偏边阑也在旁边帮腔,有模有样的学了一句:“听到了没,边总好疼你的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靳野看着他,轻轻的笑了一下:“我知道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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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那天边父把边阑喊回去,果然只是为了给他一个通知。眼下年关将至,公司忙忙碌碌,边父却连过完年都不愿等,直接让边浅空降到了项目经理的位置上。

    边阑的位置一下子就变的尴尬起来,很多人都好奇,他会怎么做,会暗中排挤针对,还是与其正面抗争。

    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,边阑什么都没做,每天来上班,就好像公司里根本没有这么一号人,该做什么做什么,丝毫没有被任何影响。

    这做派被不少人点头称赞,说这才是领导者该有的气度。也有人觉得边阑就是怂了,边浅既然有边父的帮持,取代边阑,不过是时间问题。

    一时间众说纷纭,八卦满天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