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晃晃的威胁，还是抓不着把柄的威胁。
不过小娘炮本有些难看的脸一看照片就笑了，笑得眼影不停往下掉粉，“哎哟，我的妈！笑死我了！裴局您是想问什么啊？要问赵强，这位不早上了岸在港城享福？要问秦林，这不一直在您身边守着么？哦，忘了，这会儿人叫向南昭了。我就说哪个傻比会去买林醉，一查敢情是他啊。”
“说真的，我就挺服裴局您的。你说大家都是娘娘腔，怎么你身边就能有个秦林守着，我身边就没呢？要说漂亮，我当年也不比您差吧？怎么老天就这么不公平呢？”小娘炮咋舌，夸张的一副老天薄待他的刻薄模样。
都四十多的人，简直就是越老越不要脸，裴钧看他，脑子里有一根筋在跳，“性骚扰未成年，肖老板你得庆幸当年法律还不够健全。”
也挺没意思的，小娘炮点了一支烟，缓缓吸了一口，“说这些都老新闻了，裴局您来是想问什么？要这两位，我知道的未必能比你找本人问出来的多。”
裴钧直截了当说：“秦方说能找你。”
秦方在道上的名声还算不错，裴钧这么一说，小娘炮也不阴阳怪气了，“所以裴局您想问什么？”
“关于这两人，所有你知道的。”裴钧看样子是真没客气。
小娘炮抖了抖烟灰，“我知道的嘛，比你找别人问的可能也没多多少。不过我跟早死的几位大哥们关系还不错，倒也知道一星半点。当年几个大哥聚一块儿的时候，偶然提过一句，说秦林可能有别的身份。”
见裴钧听得认真，小娘炮嘴角扯了扯，“我觉得你不如直接去问他本人的好，肯定比我们知道得更清楚。当时他们几个私下那么说，是因为有人跟赵唐的二儿子有些交情，顺口问了问。人家说他家兄弟没有流落在外面的，虽然都不在家里住却都挂过号，不可能送到我们这来。不过赵强是赵唐的人，秦林不是赵唐的儿子那也跟他有交情在，还是不浅的交情，不然不会把孩子托付给他。赵唐也不会把人交给自己侄子来带，把人放在自己老家。要查他是谁家儿子，查赵唐的交际圈子肯定没错。”
“至于秦林真正的身份。”小娘炮又抽了一口烟缓缓吐了出来，“赵强能去港城享福没跟着赵唐挨子弹，那么他的身份应该和港城有一定关系。”
“可这些不重要不是么？只要他不犯法，好像也碍不着你们警察什么。反正他是你的狗，别说你查他，就算你让他去死，你说他去不去？”时隔多年，小娘炮依旧心有不平，说完就要撵人，尖声尖气说：“我也就知道这么些，要没别的还请局移步，不然我今天的生意可回不了本了！我要有别的什么营生来补这亏损，还不早被你们请进牢里去了？”
裴钧临走前突然想了一件事，“这些年……你还对他有那个意思？”
“哈？裴局，您这话说得。我们这个年纪再说这些，不觉得可笑啊？谁没事儿爱不爱的啊？傻B呢？”小娘炮把人送到酒吧门口，不客气道：“这不是局您该来的地方，以后也别来了哈~”
裴钧坐着车在回家的路上突然想起小娘炮当年二十岁是真漂亮过，除了爱化妆之外其实算是个干净人。可惜家庭环境不好，想干净也干净不了，最后还能在C市活得自在也算是老天眷顾。
他怎么认识秦林的裴钧不知道，只记得从某一天开始这人就会在学校门口堵人了，一直到秦林不耐烦把人揍了一顿才消停。
裴钧也不知道，他才出酒吧，重新回到办公室的小娘炮就掏出手机，犹豫了半天终于按下记了无数次的电话号码，“你好，是秦林吗？我是肖群。你没把我忘记吧？哈哈哈。也没别的事，就刚才裴钧、裴副局长来问了我一些问题，因为事关你我觉得应该跟你说一声比较好。”
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，小娘炮笑得连脸上的粉好像都亮了一些，“那等有你有空一起吃个饭？你身体还好吧？之前看视频就知道是你。你怎么还那么猛啊？都多大年纪的人了，也不悠着点。”